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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哎，哥也只能帮到你这了，接下来靠你了，达米。】
一束绛紫的光从不知名处倏地以光速奔向达米安，一切都发生得太过□□速，快得达米安毫无反抗的机会，就被那耀武扬威的光芒给直冲冲地不顾他人反对地袭来，直至侵入了他的眉间。
涫汤般浩荡且蠢蠢欲动的记忆已势不可挡的趋势，疯狂地泅泳在脑海里，企图霸占着原属于达米安自身的领地，直至遇上达米安的意志力所筑起的锁链所束缚住，才像被猫捕捉了的一只只胆怯怕事的老鼠般，再也不复之前那般肆意妄为，老老实实的。
达米安慢慢地接受着西泽尔赠予他的记忆，一边浏览翻看着其中的内容，可能西泽尔顾虑到他的性格经历将会影响到达米安，甚至再意志薄弱点还会被抹杀掉自我，成了另一个“西泽尔”，是以他还剔除削弱了这些的存在感，把重点集中在他实验异能的过程和结果的记录，还有自个儿揣摩出来的未来发展和对于达米安的忠告。
达米安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莞尔一笑，不似以往那副面无表情的淡漠样子，也不似云雀恭弥那般冷峭带有点桀骜不驯的冷笑，更不是布鲁斯对他扬起的那个僵硬如坏死了面部肌肉的笑，发自内心的那自然真诚的快乐，总是更打动人心。
“轰隆！”
看似坚不可摧的黑暗空间瞬间分崩离析，“噼里啪啦”的，那一片片黑黝黝的墙仿佛化为了脆而不坚，又薄又不韧的玻璃，在一阵外力的施压下，破裂成了零零星星晶莹剔透的碎片，在微弱的烛光的承托下散发着闪耀的银辉，就像个弱不禁风又久病脆弱的纤纤美人，瞧似魅力逼人，实则一碰即荡然无存。
达米安呆愣地目睹了一切，不仅坚若磐石的空间崩溃了，就连十分钟前还令达米安畏忌恐慌的假“西泽尔”和傀儡“云雀恭弥”与“布鲁斯”皆渐渐变成了色彩斑斓的霭霭烟尘，“呼呼”的一阵微风拂过，弥漫的尘埃颗粒也随之消散。达米安睽睽地目睹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的过程，心离奇地平静，甚至尚没泛起一丁点儿的涟漪，也无波澜也无起伏，仿佛从一开始他的潜意识里就认定这一切皆是假象，之前的情绪波动都是伪装出来的。
达米安对此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深深了然，也不怪得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了，但又在幻术的催眠下把自己也陷入了这幻境中。达米安握紧了拳头，须臾又张开，周而复始地重复了这动，竟逐渐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无情地忽略了曾被他当做至亲的本体的劣质假冒品，又或许，他的内心里从未承认过他们吧，对此也就根本不会在意了。
这力量......这就是西泽尔哥哥的力量吗？被激发出来了，所以才能为我所用吗？
一股柔和却给予达米安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的能量宛如一江潺湲河水在体内四处流淌，从胸腔涌向四肢，由四肢涌上头颅，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奇妙之感，以达米安贫乏的词汇量，他不可能描述得出这种虚无缥缈的意境。
毕竟除了在劳拉的教导下勉强得通过报章学习认字，达米安其实不曾像其他孩子般接受过任何启蒙教育。甚至他怀疑，如果不是劳拉，大名鼎鼎的韦恩企业和风纪财团的未来继承者——达米安·韦恩将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如今这副样子已算是万幸了，否则尤其是那帮视云雀恭弥为神祇（并盛之神）的疯狂崇拜者——前风纪委员现风纪财团员工·飞机头·混混会哭的梨花带雨（并不）。
更不用说什么，文学素养？不存在的。
看来我是不是该在寻回爸爸时，提出要增加个关于文学的课程呢？
达米安托腮暗自考虑。
至于为何不提他的父亲？哼，以他之前那副凶巴巴又笨拙的表现，他虽然理智上表示了解，但情感上却还是有些受伤的，所以他不会抗拒他的接近，但内心深处那层膈应消失前，他还是选择对他虽谈不上温柔，然还会细心地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爸爸。
今天的达米安还是有些隐藏起来的傲娇呢。
言归正传，达米安一驱动那股力量，四周崩解的速率猛地增快了，即使达米安如今因不熟练而只能使出不到百分之十的实力，也足以加速瓦解这如破败木屋般摇摇欲坠的幻境。
达米安蓦地眼前一黑，他下意识地从把被他暂时遗忘在旁的双拐捞进怀里，还不待他思考再多，便昏厥过去了。
在浑浑噩噩，意识不清的黑暗中，达米安再次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掌控，也许过了几秒，也许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几小时，几天，几个月等等，当达米安被耀眼夺目的明亮给打扰了睡眠，才悠悠忽忽地转醒，还带些起床气地用着惺忪睡眼瞪了无辜地高挂在苍穹中，只是尽职尽责地发光发耀的那粒赤红天体。
“噗嗤......”一阵微弱得仿佛只是个人的耳语般的笑声唤回了达米安的那被强制下线的智商，也令他面露羞赧之色，白净的脸蛋染上了喜人的胭脂红，耳尖更是通红得媲美丹朱。纵使他严肃地板着脸，但这些却泄露出了他致力隐藏的内心的羞恼。就算是同样冷着脸的宇智波泉也也打破了冷霜，忍耐不住地喷笑了，冰山也开出了簇簇鲜花。两者虽不过总角之年，但人中龙凤终会如蛟龙得云雨，即使年幼也有着那难以掩饰的辉芒，叫得人为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而心醉。
可惜，在场的三人，其中两人便是当事人，剩下的也是个不注重美貌，反而把金钱视若其宝的终极财迷——来自能把巴利安实质上的妈妈——s娘之盛世美颜视若无睹，并对其实施惨无人道的家暴的大家长之斯巴达教育下成长的女儿（并不）毒蛇玛蒙。
而达米安顺声望去，当即发现了一旁紧紧地捂住嘴，弊笑弊得浑身打颤的宇智波泉也，他诧异地看着一介好好的一个冰山少年如何破坏人设的一干举动。
貌似注意到了那炽烈的视线，宇智波泉也立时恢复了他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宇智波专属冷脸，让侧躺着的达米安不禁为他变脸之快而敬佩不已。
“咳……你方才没看见什么吧？”
宇智波泉也轻咳一声，继而理直气壮地对着达米安说，只是那多少从父亲那继承而来的滔天气势隐隐地压迫着达米安，仿佛达米安若违逆他的暗示，便会遭受某种恐怖的暴力摧残。
“没……”达米安识相地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这才注意到身下传来冷飕飕的冰冷，还有那尖锐难受的刺痛感，倒让他察觉他竟卧躺在地，连忙扶着凹凸不平的沙地撑起了身子。不过，可能长时间地保持着同一姿势的缘故，达米安感觉到浑身没劲，肌肉疲软无力，突然的动也令他迟钝的脑袋晕头转向地，手猛地一滑，眼见又要跌落在地，达米安本能地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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