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尧：“姚洛，你把头伸过来，我们来张合照。”
姚洛打着哈欠走到他身边：“你决定了？”
“对。”上尧放下手上的手机。
晚上九点，刚刚有个电话，让他明天上午去交易站开标。
零零后的生活，工作啊工作啊工作，从大学实习开始就一刻不停息。
“姚洛，你能不能告诉我，成年人的世界是总会有几年那么艰难，还是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除非你变成我。你只要成了神，哪怕最小位格的那种，都能从俗世超脱。”
上尧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曾经有很大的计划，在大学期间就准备好了，可惜口罩毁了一切。
按部就班实习，然后工作，那个四十平米的小小出租屋，房东说她已经换了四个租客。
曾经上尧带着两万块钱，说服了房东，准备要用那台小笔记本电脑，每天写啊写，白手起家，争取在一年内能靠稿费填饱自己的肚子。
但当他准备好了一切，口罩的影响已经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计划。
23年年初口罩影响似乎平息的时候，暴跳如雷的父亲，忧心忡忡的母亲，不停劝阻的亲戚，又一次阻碍了他的计划。
“我们总得租房子，姚洛，”上尧说道，“父亲不会同意我以写小说为生，他压根不想听我说话，他不在乎我的梦想，只想让我贷点款买房子，让我娶个我有那么一点感觉的女孩，然后生个孩子。我说了无数次，他甚至根本不愿了解这个行业，只有我赚的稿费让他勉强闭嘴。”
姚洛用手臂挽住上尧的肩膀：“我的兄弟，你愿意为你的梦想付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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