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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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含着泪水的沢田纲吉的表情，水门居然久久无法言语。

沉寂半晌，水门眼中的坚定不变，沉稳地开口，他将自己的信念向两人说出。

“舍弃国家，舍弃村庄，这和舍弃孩子是一样的，”他转头将视线移向玖辛奈，“祖国灭亡的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亡国之人会被迫度过何等残忍的人生，更何况我们这一家——”

“——都是忍者啊！”

沢田纲吉的眼睛微微睁大，他默默低下了头，刘海遮挡着他的表情，让他的半张脸都陷入阴影。

在水门的叙说下，玖辛奈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她微微喘息气，抬头看着神情认真的水门，不发一语。

“而且，我只要活着，就赢不过你啊。”

水门微微摊手，语气和表情都变得轻松起来。玖辛奈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尽管你为母亲的时间很短暂，能传授给小纲和鸣人的东西却不是我能企及的。”

水门将手搭在膝盖上，半弯下腰低头直视着玖辛奈的眼睛。

“这就是母亲的责任。”

水门又将视线转到沢田纲吉身上，向他寻求认同。

“身为父亲的你，应该也有所体会吧。”

(_)十分抱歉，我还没结婚，更没有孩子……

沢田纲吉此时的心情十分微妙，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森森的蛋‖疼。

还好他此时低着头，而水门也没等他回答就接着说了下去，不然两人一定能发现沢田纲吉脸上的尴尬。

“我所做的，不仅是为了国家、为了村子，也不仅是为了玖辛奈你，也是为了鸣人！”

将地上的鸣人再度抱起，水门看着他的孩子，神色更加的坚定。

“为了孩子心甘情愿地赴死，这也是，父亲力所能及的义务。”

玖辛奈紧盯着水门，而水门也毫不示弱地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就像两个人的不同的意见在互相对抗。

“父亲的义务吗……你还真是会说呢……”

一旁的沢田纲吉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引来波风夫妇惊讶的眼神。

抬起头，沢田纲吉的眸子恢复了平静，重新变成了那个冷静而又优雅的彭格列十代目。

“有着能为了村子和国家而牺牲自己的伟大的火影为父亲，还有一位比起大义，更想给予孩子完整的爱的母亲，这个孩子，鸣人他要是知道，一定也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沢田纲吉对波风夫妇温暖一笑，眸光温润。

“再加上……他还有一个能和他互帮互助的哥哥……和一位帅气的叔叔……鸣人一定会幸福地长大成人的…对吧？……”

玖辛奈接着沢田纲吉的话说下去，对他们轻轻地笑了笑。

咳，其实叔叔和哥哥都是我……

沢田纲吉囧。

“嗯！一定会的！谢谢你，玖辛奈！”

终于得到妻子认同的水门十分开心。

这时，一直在水门身后默默飘着的死神向一旁微微一瞥，好不容易赶来的三代目火影正试图靠近这里。

“三代目大人，情况怎么样了？！”

在三代火影身后，几个木叶忍者先后落下。三代火影试着将手伸出，却碰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激起几道电弧。

“不行！为了防止九尾逃出，前方张开了结界，这样根本进不去！他们打算只靠自己将九尾处理掉！”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后辈将要赴死，三代火影却什么也不做不到。

结界中，死神一掌拍在水门的魂魄背后，一条写满咒文的气流撕裂水门胸口的衣服，延伸至九尾的身上。

砰！

“纳兹！里奥！”